绪一下子被抚平了。

她看着那些影影绰绰,茂密的树林,莫名有一种奔赴山海的感觉。

应淮序的车速不低。

抵达停车场之后,还有一段路需要步行。

南栀趴车上不肯走,应淮序直接给她拽下来,非走不可。

夜爬是有点难度的。

再者,南栀还是醉酒的状态,刚吹风的时候是舒服,现在开始头疼。

酒气只出了一点,脚步还是虚浮的,像踩在棉花上。

走几步,人就要东倒西歪的。

南栀揪着应淮序的衣服,说:“你可真行啊,应淮序。”

骂人的话还没说出来呢,南栀脚下一滑,差点一个屁股蹲坐下去。

胳膊被人用力一拽,身上就像装了个弹簧,人又弹了回来,被应淮序夹住了半个身子。

“是你说要上山,我满足你。”

南栀一只手勾他脖子,呼哧呼哧喘气,“你背我吧,走不动了,哥。”

“自己走。”

“你是人吗?”

应淮序把她拎上去,“你走前面。”

有应淮序在背后推动与指引,南栀倒是走的更稳当,这一段都是山路,但走的人多,自成一条道路。

因此,并不难爬。

南栀专心走路,话逐渐少了,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。

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,花了四十分钟才登顶。

山顶温度低,风不小,架着几帐篷,有几个小年轻围着夜灯在喝酒。

南栀不知道这是什么山,看起来有被开发过,但显然没火起来。

两人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。

应淮序从背包里拿了件衣服出来给她穿上,问她:“舒服了吗?”

“舒服什么?”她挖出保温杯,喝了口温水,“我现在想打你。”

“打啊,打死正好给我推下去,毁尸灭迹。”他先把自己的冲锋衣拉到顶,又随手给她的也拉上,又将帽兜给她戴上,把带子拉紧。

拉太紧,遮住了眼睛,呈现一个缩小的圆形,就只剩嘴巴和鼻子。

南栀一头撞过去,“你裹尸呢!”

应淮序顺势压住她的肩膀,捏住她的嘴巴,“消停点。”

南栀松了松松紧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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